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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队成员在演唱

 □大河报·大河客户端记者吉小平文图

 24岁的马猋是洛阳“内六方”乐队的主唱,大学毕业后他在洛阳一家央企工作,从小热爱音乐的他,工作之余偷偷到街头和酒吧表演,后来辞职成为全职的音乐人。现在他每天要工作十几个小时,虽然现在他当歌手过得很辛苦,但他却收获了宝贵的自由和爱情。

 为音乐摔掉了金饭碗

 “人死以后啥价值都没了,生前不如活得开开心心!”马猋边说边拿纹身针给顾客手臂刺图案。工作时不时扭动脖子,让马猋衣领下面的老鹰图案忽隐忽现。马猋从小喜欢音乐,但在传统的家庭中,心中的音乐种子始终处于休眠状态。

 2011年,马猋进入洛阳一家央企工作,从此他整晚跟着网络上的教程学习吉他。当记者问他是怎样学会演唱时,他说:“唱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从2013年开始,他出现在街头、酒吧,当演出和夜班有冲突时,他偷偷找同事顶班,自己则在单位外面享受音乐带来的快乐。时间一久,马猋个性鲜明的性格和国企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最终他决心离开,以此保全他人生最重要的音乐。

 2015年,马猋决定辞职,他同爷爷奶奶沟通了半年,最终他是以先斩后奏的方式摔掉了金饭碗。“当时家人都不听我解释,好在姑姑支持我,帮我给爷爷奶奶解释。”马猋的姑姑是家里唯一能听进去马猋想法和尊重他意愿的人。“我学纹身后,除我自己外,第一个扎的人就是姑姑。”马猋说。

 首次演出挣了30元

 “我第一次演出在老城十字街,贼紧张。”当晚我弹唱挣了30元,“我演出不是为了钱,第一次有人听你唱歌,很高兴。”马猋回忆2013年首次在街头演出,他说那天夜里梦中他都快乐地飘在十字街头。

 “到现在,我做音乐还是为了快乐。”5年过去了,虽马猋已不在街头演出,但他对音乐的初心始终未改。

 晚上9点半,新区体育场内一所酒吧,马猋和乐队的成员开始演出。每晚他们要演奏9首歌,连续演奏三首后,他们会休息半小时,全部歌曲演奏完在凌晨1点左右。从每天中午开始,马猋还要在纹身店工作,这样算下来每天他的工作时间有12小时。至于乐队排练,只能在这12小时外另找时间。

 “我做纹身师之前,身上已有很多纹身,就是比较喜欢它。”2015年马猋辞职后,骑摩托车跑到西藏,回来后学起了纹身。“学纹身是因这个挣钱多,有钱后才能从事喜欢的音乐。”马猋说,现在他工作非常卖力,拼命挣钱。想给家人和未来的妻子更好的生活。

 街头演唱收获爱情

 “2016年夏天,我在街头弹唱,一个女孩主动加我的微信,最后成了我的女朋友。当时女朋友张语心是洛阳师范学院音乐专业的学生,现在是安阳一所初中的音乐教师。”现在,女朋友每隔一周周末坐高铁到洛阳看马猋。在排练场,有时女友会代替他唱几首;晚上酒吧演出,女友会到场监督。

 “现在西工区房价7000多一平方米,买婚房的压力真大!”一向乐观的马猋也为房的事焦虑。其实,马猋的父母已给他买了新房,但马猋执意靠自己的能力挣钱买房,“我从15岁起就经济独立了,不靠别人。”

 马猋认为他在音乐道路上走得比较顺利,2016年他和翟嘉铭、张博、张湛祥组成了“内六方”乐队。现在他的乐队有稳定的音乐作品产出和演出收入;生活上他有女友的理解和关心。他明白酒吧演唱的职业生涯是短暂的,一旦没经济来源,乐队的存亡就很难确定;他将来结婚后,在酒吧演唱也会给家庭生活带来新的挑战。

 10年、20年后,也许“内六方”乐队依然会在演奏,马猋依然会在弹唱,但那时他的歌声已不再青葱,而会变得像崔健那样,充满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