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网消息:清晨刚过,12月的北京正刮着瑟瑟的冷风。在朝阳区一处不算繁华的巷口,不时看见有两三个大人带一个小孩匆忙赶来。冷风绕过楼宇猛地吹过来,来客不禁打个哆嗦,小跑着钻进一栋高高的写字楼内。
这里是北京大学口腔医院的第五门诊部。许多80、90后年轻父母通过网络科普熟悉的儿科牙医朱涛,就在这里工作。与平时小区内“一老一少”带娃遛弯的情境不同,凡是来看儿科牙医的,大多是在工作日也要亲自请假的孩子父母。
“来了,小朋友!”在约5米见方的诊室里,朱涛招呼第一位看诊的小患者。
相比于开场画面的其乐融融,女孩很快打破了诊室的平静。她大叫着“我不”,牢牢抓住门把手跺着脚,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经过近二十分钟的僵持后,女孩放弃对抗,含着泪、张开嘴…… “来,叔叔给你的牙齿吹吹风,看看里面有没有钢铁侠……”
朱涛的故事开头,真正的治疗也刚刚开始。
牙医是一门手艺活,儿科牙医还是个考验耐心活。从小对医学有着浓厚兴趣的朱涛,在大学期间选择了口腔医学专业。2011年,朱涛在获得北京大学口腔医学院硕士学位后成为一名儿童牙科医生。
朱涛的患者全部是12周岁以下的儿童。“大多数低龄孩子对牙齿治疗都有本能的抵触与畏惧,如何安抚孩子不仅考验着家长,更考验着医生。”朱涛说。
在儿科工作7年,朱涛在与孩子的相处中也摸索出一套安抚的好办法。“将清洁比喻成给牙齿洗洗澡,将治疗比喻成在牙上捉虫虫,将补牙涂料比喻成奶油、蓝莓酱……或者找些孩子感兴趣的东西,在治疗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朱涛说,“舒缓排解孩子的心理压力是每个医生的必修课。”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娃娃看病往往拖家带口而来。”朱涛说,“在家长面前更得高度集中,丝毫不能出错。”朱涛一边有条不紊地治疗,一边给家长讲解孩子情况。
“宝宝从长出第一颗牙齿开始,就要好好刷牙。”这是朱涛对每位看诊的家长都说过的一句话。他介绍,蛀牙是小患者们最普遍的问题。“宝宝坏牙有两个高峰期,第一个是一到两岁,奶瓶龋高发,多见于夜奶频繁,断奶瓶晚的宝宝,发病位置是前牙多见;第二个高峰期是四岁左右,这个时候爱吃甜食和零食的宝宝容易坏后磨牙。”
平均每位孩子的治疗时间都要半个小时左右。在此期间,朱涛始终保持着身体端坐微微前倾,脖子倾斜向下的治疗姿势,只有在两个孩子的治疗中间才得以活动放松片刻。“平常一天要治疗8至10位患者,到了周末可能要多2倍。”朱涛说。
朱涛在诊室里准备了满满一盒子小贴画。每次治疗结束后,他鼓励孩子选一个作为勇敢治疗的奖励。
“这些孩子都是很聪明的,很会察言观色,在家里甚至能通过各种情绪表达控制父母。”朱涛笑着说,“看牙对自己有好处,道理他们都懂。所以关键是能和孩子有效沟通,取得他们的信任。”
“有了蛀牙再看牙医。”“小孩有蛀牙不用治,还会换牙的。”尽管口腔知识不断被普及,怀有这种错误认知的家长仍不在少数。在经历了大量让人追悔莫及的治理案例后,朱涛2013年开始在网络上进行儿童科普,宣传预防重于治疗的理念和方法。
在治疗、复诊的阶段中,朱涛慢慢与不少孩子、家长彼此熟悉。慕名而来的外地家长也越来越多,朱涛很感激这份信任。
据统计,目前我国登记在册的儿科牙医只有约2000名,还存在巨大的缺口。“最初也想过转行,但做了科普以后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朱涛说。
让孩子少坏一颗牙,家长少往医院跑一趟路,通过他的有效建议及时控制住宝宝的蛀牙发展……这些来自每个家庭的小案例,都让朱涛收获了十足的职业成就感。
“牙医是一件辛苦忙碌且胆大细致的手艺活。”朱涛说,“只想在平凡的岗位上,努力提高医术,能为每一位患者解决痛苦。”工作7年来,经过他治疗并恢复健康的儿童患者超过15000位。
在医生身份的同时,朱涛还是一个2岁孩子的父亲,他自豪地介绍:“我家宝宝当然零蛀牙”。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他习惯刷牙洗漱后再回家,以便干干净净迎接冲过来给他开门的小宝贝。
朱涛说,做父亲后,他更能理解这份工作重要价值,“如果有一天来看诊的孩子,牙齿矫正的多于治疗龋齿的,那就太好了!那将是我们全中国儿科牙医工作取得的大进步了。”(摄影报道/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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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3月1日)下午,中国民用航空局飞行标准司司长朱涛在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如有需要,将及时安排加班或包机接回我国在外公民。下一步,我们将根据疫情变化,与我国驻外使领馆保持密切联系,如有需要将及时安排加班或包机接回我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