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意欲成还未成，归云却作伴人行。依然环郭中牟县，千尺浮屠管送迎。”当宋代诗人陈与义重登仕途，路经中牟县时，兴奋溢于言表。而在2019年5月初，中牟县刁家乡沃孙村的蒜农孙保成，也别提有多高兴了。
“今年的四亩大蒜刚开挖，就被张银杰给全包了”。与宋代诗人不同，孙保成的开心很平实，自己辛苦大半年，终于有了丰渥的回报。而今孙保成要做的，就是把大蒜挖出来、装袋，交给农村电商平台的负责人张银杰。张银杰是拼多多电商平台的新农人商家，为了赶上平台的“五月丰收节”，他以比当天大蒜市价每斤溢价0.15元的价格，包下了孙保成家的全部四亩大蒜。
不止是孙保成，沃孙村几乎所有蒜农的大蒜，都是刚开挖，就悉数被张银杰“包下”。80后新农人张银杰这些年都在深耕“订单农业”：“让利于农，我们才会得到农民的信赖，他们不愁销路，我们就不愁货源。一举两得嘛”。
往新疆卖蒜：连续15天待在大蒜车上，不敢洗脸
张银杰拿着当天挖出的大蒜，准备参加电商平台的“五月丰收节”
“这车大蒜今天早上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现在送到仓库，一会就要分拣打包，有一部分今晚就能发货送走了”，在中牟县的仓库，给采购员交代好工作后，张银杰向记者介绍说。最近是中牟县大蒜收获最忙的时候，每天都要收来几车，至少40吨，这些大蒜有80%都会在新电商平台拼多多进行线上销售。
身在河南中牟县的张银杰不仅经营大蒜生意，旗下还有众多新疆特色农产品，库尔勒香梨、阿克苏苹果、新疆核桃和葡萄干都摆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笑称这是为了让客人进门后就能直观地看到自己的产品。
作为一个在新疆生活过的河南人，张银杰对两地都有深厚感情。他十三岁随父母到新疆建设兵团，在新疆上了中学。因为新疆有丰富的农副产品资源，张银杰早早便开始和家里人一起做农产品生意。提及早年经历，张银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那些年交通不便、信息滞后，让年轻的他吃了很多苦头。
早年，他跟着叔叔一起到河南批发了几车大蒜运往新疆。“我在敞篷的大蒜车上坐了15天，随时都要用手把大蒜从下往上翻，为的是不让下面的大蒜闷坏，否则很快就会烂掉，那15天是不能洗脸的，如果洗了脸，大蒜挥发出来的气体会伤到脸，到了新疆你的脸一定会开花。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张银杰从2015年开始接触电商，2016年正式在拼多多运营，不到三年，销售额近2亿元，获颁2018年度平台“优质商家奖”。
到北大取经：“80后”思维的电商新农民
每一单都会“超重”一到二两，以解决鲜蒜因蒸发水分出现的折秤问题
张银杰笑称，自己常对外说是“80后”，虽然年岁跟80搭界儿，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80后”。可张银杰认为，自己的思维是真正的“80后”甚至“90后”。
然而，张银杰的“触电”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2016年，张银杰在电商平台开店不久，从新疆准备了一批高质量的哈密瓜，但由于天气原因，运输耽误了时间，到河南仓库后，又因大雨无法及时发货，最终导致大量损耗，直接损失18万元。
正是这次惨痛的教训，让张银杰意识到，在电商销售中，一定要把握好各个环节，尤其供应链。张银杰将自己最重要的仓库建在河南，“河南地处中原，到哪里都不算很远，到上海也就800多公里，一天完全可以运过去。从成本角度来说，河南的人工费、快递费都比新疆便宜。从库尔勒把梨摘下来，放在筐里直运河南再发全国，速度也更快。”张银杰说，“苹果和梨这些产品，我的损耗率一般可以控制在3%，行业领先。大蒜因为有泥土或折秤的原因，损耗率大约7-8%。”
记者在仓库包装车间看到，每箱鲜蒜都会比承诺的重量高出一到二两。张银杰解释称，没人喜欢缺斤短两的商品，加之鲜蒜可能蒸发水分出现折秤，每次多发一点，可增加消费者复购率。
为了做好售前和售后各个环节，张银杰常在拼多多平台上买东西，学习其他商家如何处理物流和售后，把好的经验复制到自己的经营中。
三年电商助农路：让最困难的村子也看到致富的希望
拿着刚刚挖出来的鲜蒜，孙保成只希望能卖个好价钱，为生病的孩子治病
张银杰并不是第一次在中牟县发起助农活动。
2017年，新电商平台拼多多联合张银杰在平台上帮助中牟县的蒜农5天卖出了100万斤大蒜。2018年，拼多多在中牟县政府、中牟县扶贫办等部门大力支持下，深度联合助农商家，“承包”下全县546名贫困户的2000亩大蒜，并以每斤高出市场价0.15元溢价收购。平台上的消费者，一起“拼”光了700万斤鲜蒜。
中牟县扶贫办任科长告诉记者，张银杰今年找到县扶贫办，说还要继续对过去帮扶过的蒜农再进行采购和帮扶，能脱贫的脱贫、能致富就致富。
河南中牟县刁家乡沃孙村是河南的一个省级贫困村，村域总面积4500亩，其中耕地3500亩，林地及其他土地1000亩，土壤以沙地为主。沃孙行政村包含三个自然村：沃孙村、沃李村、鸭李村。沃孙村的产业结构非常单一，群众依靠传统农业种植和外出务工收入作为家庭主要经济来源，主导产业为大蒜等农业种植，全村500余户中的90户贫困户，很多是丧失劳动能力或家有残疾人的中老年人。
记者在沃孙村村委会提供的“精准扶贫一户一档”档案中看到，村民孙保成今年51岁，家中共有耕地面积6亩，2018年人均纯收入为8220.85元，家中五口人，大女儿是植物人、二女儿天生患有脑瘫、小儿子还在上小学，全家生计全靠他和妻子两个人每年种植大蒜和其他农作物来维持。
孙保成说，去年蒜价特别不好，每亩地的成本要2000元左右，但当时只有0.7元一斤，赔了很多。“村里很多人都不种了，乡里和村里去年都劝我继续种植大蒜，但是我还是怕，亏不起啊，缩小了种植面积，种了4亩大蒜，今年价钱比去年好了很多，现在的市价是1.5元一斤，能挣钱了。”张银杰的收购价是1.65元，算下来，四亩大蒜能卖到2.6万元，这对孙保成一家无疑是雪中送炭。
张银杰的目标很明确，去年和拼多多平台一起对沃孙村进行了帮扶，今年争取再帮助一把，希望能让沃孙村的人均收入较去年同期再翻一倍。
“订单农业”的探索：让农民看得见的订单“大数据”
在冷库中，工人将当天收来的大蒜整齐地摆放好
作为大蒜之乡，中牟大蒜在全国都很知名。在5月9日河南省农业农村厅发布的河南省知名农业品牌中，中牟大蒜就位列其中。
拼多多提供的数据显示，在该平台三年时间里，中牟大蒜总共卖了近1亿斤，大蒜位列河南省在拼多多平台最受欢迎的十大农产品之首，鹌鹑蛋、腐竹、红薯、红薯粉、鸡蛋、鸭蛋、牛肉、花生、山药等紧随大蒜之后。
中牟县刁家乡杨乡长告诉记者，现在农产品供销没有足够数据支撑，去年销多少，今年应该种多少，农户最需要引导。有计划地种植，收获时，他们能以一个合理的价格卖出去，“现在电商平台和张银杰就是在做这样的事情。”
“拼多多平台有销量数据，孙保成现在收了大蒜，马上就可以种红薯，随后又到了种植大蒜的时间，我们还会来收购，农民对下一次能卖到怎样就心中有数了”，张银杰告诉记者，到时他仍会溢价包下所有农户的红薯。
中牟县扶贫办任科长也表示，农产品的价格波动很大，不仅一年一个价，甚至每天早上、中午和下午的收购价都不一样。今年蒜价明显好于去年，一个重要原因是去年蒜价下跌后种植面积有所减少，这让种了大蒜的农民得到了实惠。“我们没权要求农民种什么，只能根据经验和以往数据来指导。现在拼多多每天销量特别大，张银杰会优先收购沃孙村90户贫困户的大蒜，争取让贫困户早日脱贫。”
如拼多多创始人黄峥在4月份的致股东信中所说，拼多多与传统电商的重大区别，就在于从“物为先”走向“人为先”，创新出了一套将4亿多消费者的长周期零散需求汇聚为短周期批量需求的商业模式，高效匹配供需，使得柔性定制生产成为可能。
张银杰说，他会根据电商平台的历史销售数据来预估收购。一次“秒杀”或多多果园的助农活动，可能卖出几万单，日常每天销量是4000~5000单，消费端确定后，对生产端的指导性就会很强，农民的预期就会更确定。偶尔收多了，也可以先存冷库。
5月7日，来自中牟县的3万斤新鲜大蒜，在张银杰的电商平台上甫一上线就迅速销售一空。
在张银杰看来，社会价值寓于经济价值中，商业应该向善，“当农民把一颗种子投入到地里，就意味着自己把未来交付给了这颗种子，如果像拼多多这样的电商平台和我自己都为此能出点力，何乐而不为呢？”张银杰又一次反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