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象新闻

大象新闻·东方今报首席记者 吴净净 

导演卧底传销组织收集素材，吴磊拍摄现场情绪失控“干呕哭泣”……昨天下午，电影《草木人间》主演蒋勤勤和吴磊现身郑州两所高校，与近3000位同学一道，共同走入影片构建的“以假乱真”的传销骗局之中，揭开传销背后的骇人真相，探讨与分享“反传销”的重要观念，当然也透露了不少幕后故事。这部国内首部聚焦反传销题材的电影，是导演深入传销组织，卧底取材后根据真实经历创作的作品，银幕也首次呈现了传销洗脑全过程。

《草木人间》由“黑泽明奖”获得者顾晓刚执导，吴磊、蒋勤勤、陈建斌、王佳佳领衔主演，讲述了刚毕业的大学生何目莲（吴磊饰）在发现母亲吴苔花（蒋勤勤饰）深陷传销泥潭时舍身救母的故事。这次在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郑州科技学院两所高校的路演现场，不少同学现场发言，称自己生活中家人也有被虚假保健品及传销组织诱骗的经历，在观影过程中非常有共鸣。有同学发言称“我爷爷奶奶就被保健床垫骗过，尤其是听课免费送鸡蛋，这个细节非常传神”。映后现场，片方还和在场同学发起了“模仿影片经典片段”及“传销话术辨识”的互动活动，借助影片中的关键台词，以微信对话的方式，从中辨别出可能暗含传销目的内容，识别出传销人员潜台词里的真实行骗目的。

谈及传销，两位主创在经历了影片的全程拍摄后，也对传销组织的骗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蒋勤勤感慨，传销不只是发财暴富梦的诱惑，更是对人性的试探，对人的心理弱点的击溃，“传销组织有很多专门针对情感漏洞的攻击和洗脑。”对此吴磊也有同感，在没有进入拍摄前，导演用客观的视角在讲述传销，包括剧本中一个个洗脑的过程，一个个心理游戏，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怀疑，如果自己投入到传销的环节“我能否还清醒？我能否还能保持住真实的自我？”蒋勤勤表示“很多受骗者，不只是为了发财暴富，可能是为了寻求自我认同，尤其对那些受骗的老年人来说，更多是因为欠缺情感依托，缺乏情感陪伴……为什么自己或亲人会走上这样一条路，背后的原因令人深思”。

在映后交流现场，很多观众都对“雨中母子两人情感决裂”这场张力极大的高潮段落印象深刻，谈及此两位演员也十分感慨。蒋勤勤觉得这场戏的拍摄是吴苔花压抑精神的一次精神释放，需要极大的爆发力，也更需要演员间的默契配合。为追求真实的镜头效果，导演顾晓刚告诉她，在母子间扇耳光的肢体冲突段落，不要有心理负担，不要有顾忌，要“真打”，甚至对手戏演员吴磊本人也表示“要真打”，只有母亲打得够深，自己作为儿子也才能给到最真实的反应。蒋勤勤回忆说，自己一度打到手都疼了，也非常心疼吴磊。

这场张力十足的戏，两人不止拍了一条，而是四五条，吴磊甚至拍完后，在内心的巨大冲击下干呕哭泣。吴磊笑言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官方的宣传话术，但最近看到当时的拍摄花絮，才发现这是当时真实的生理反应，但可能出于自我保护，这个细节竟然不存在记忆里了。也正是两个演员真诚的碰撞，才呈现出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从大山中走出的自然之子“目莲”，最终也是依靠带母亲回到那片大山之中，在自然的原始力量中，唤醒了母亲迷失在传销骗局的灵魂。对此，两位主创也谈到导演以草木喻人的本意“我们每个人就像草木一样，在自然中风吹雨打、历练，经过很多很多的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枯萎也好，最后都会生长，都会有希望”。

而除了演员的表演，电影中呈现的传销洗脑过程也让人震撼。从影片曝光“醒一醒吧”反传销特辑中可以看到，导演及幕后班底曾深入真实传销组织。他们耗时数月真实取材，影片中“坐大巴车”、“心理游戏”、“上总撒钱”等鲜活桥段及高光场景，都源自他和同事深入传销组织第一线的真实体验。在采访中，顾晓刚甚至表示，在亲身经历之后，回到电影的创作中，他把自己放置在传销组织者的视角，来构思设计影片中“传销骗局”的这条叙事主线，以求带给观众最具代入感的真实感受。

据悉，在传销片段的正式拍摄前，对饰演传销人员的相关主演，剧组也进行了针对性训练，不仅安排演员们借助大量视频进行观摩模仿，甚至还邀请了相关方面的导师对其言行举止进行指导，以求鲜活还原出“传销人员”的真实状态。在专业演员外，剧组更是召集了多名非职业演员作为群演，进行了两次的模拟拍摄。最终，在传销部分的正式开拍中，在导演构建的真实情境下，演员们以天赐的默契碰撞出了惊人火花，在镜头前还原出了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传销现场，演员王佳佳感叹“电影相似度达到了98%，将传销丑陋真相血淋淋呈现了出来”。饰演传销集团头部人员的演员吴彼甚至表示“非常自责，感觉把人骗了进去”。这种模糊影像与现实边界的真实感营造，给在场参与拍摄的所有人员都带来了极大的内心震撼，甚至还闹出了乌龙事件：剧组拍摄过程中，甚至被人举报报警，被误认为是真实的传销组织，电影对传销活动的真实还原程度由此可见一斑。在主创们看来，如此真实还原传销骗局现场，也是希望以极致真实打破银幕界限，以血淋淋真相唤醒沉迷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