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象新闻

半月谈记者：孙毅飞

有轨电车因环保、舒适、美观、成本相对较低等优点，近年来吸引了国内不少城市大力投入。然而，伴随着有轨电车建设热潮，大家从未停止过“有轨电车是否鸡肋”的争议。一些城市的有轨电车被吐槽速度太慢、利用率低，“拆还是不拆”成了摆在政府面前的难题。那么，在较早使用有轨电车的欧洲国家，目前有轨电车的运营情况如何？

穿越城市花园的有轨电车

1

有轨电车规模可观

保加利亚是欧洲较早使用有轨电车的国家之一，如今其索菲亚市共有10多条有轨电车线路运行，总里程超过300公里。

在保加利亚，有轨电车有专门的交通管理系统。同地铁、轻轨的专有路权系统不同，有轨电车属于混合路权，一条马路上同时并行有轨电车、公交车、私家车、自行车和行人。以索菲亚为例，在城市中心地区，行人享有最高路权，可在轨道间穿行，有轨电车和其他社会车辆必须随时停车让行。离开中心区域后，有轨电车享有最高路权，行人严禁在此区间穿行。此外，当有轨电车通过时，所有社会车辆必须停下让行。

截至2010年，索菲亚有轨电车平均时速为12.7公里/小时。而当地公交车的时速为19.4 公里/小时。是什么拉低了有轨电车的平均时速？这与不同行驶区域的速度限定有关。在城市中心行驶时，因路况复杂，有轨电车基本都保持低速。半月谈记者到市中心有轨电车4号线旁亲测，其通过速度与成年人晨练跑步差不多，但是当驶出城市中心区域后，其速度明显提升。

2

鸡肋困境同样存在

今年4月以来，索菲亚有轨电车5号线进行线路维修，当地政府投入4050万列弗（1列弗约合0.618美元），主要维修内容包括：站台改造、路基以及轨道更换、路网设施规划、交通信号系统改造以及道路沿线景观建设等。4050万列弗仅仅是轨道线路维修的费用，当地政府另投入4480万列弗购进13列新电车，以提升该线路的速度和运力。

当地政府为何对有轨电车大修而不是拆除或者废弃？有轨电车在当地已有百余年历史，轨道遍布大街小巷，欧洲民居多属于私有财产，如果将现有线路拆掉重建，必然会影响到当地民居；如果直接废弃不用，则是对原有设施的浪费，也会引发诟病。继续利用下去，就必须增加维护费用。拆了浪费，维护更贵，当地有轨电车也面临鸡肋困境。

3

多种方式改造利用

索菲亚有轨电车5号线堪称当地最繁忙的线路之一，经过的多是人口密集、老龄化严重的老旧小区。在这条不足8公里的线路上设有12个停靠站，乘坐者大多是老年人，对他们而言，通行速度在其次，方便是首要的。

对长期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而言，有轨电车还有特殊的象征意义。当乘坐着古旧的电车穿行于中世纪遗址和城市花园之间时，历史气息扑面而来。有轨电车的景观价值或许大于它的通勤意义。

不过，改造和充分利用有轨电车是始终需要探索的方向。欧洲其他国家的做法似可提供借鉴。

一是投入新机车，提高运行速度。法国巴黎的有轨电车被定位为对城市轨道交通的补充与优化，为提高运力，采用大容量机车同时增加车辆频次，截至2011年，其中4条线路年客流量达到约8000万人次。

二是接驳其他轨道交通系统，加长运营里程。德国卡尔斯鲁厄开创了“电车+火车”无缝接驳系统，即有轨电车可在铁路轨道上运行，火车总站将不同层次的轨道交通衔接，实现了有轨电车、地铁及火车的同台换乘。

有轨电车的规划和发展离不开现有城市布局的考量，只有因地制宜，才能将城市轨道交通建设得更合人意。